歐洲法院關于商標權利窮竭的規定

《第89/104號指令》第7條第1款指出，商標所有人本人或經其同意，將帶有商標的商品在投放歐盟市場后，商標專有權就窮竭了，所有人不能禁止其商品在歐盟各成員國的自由流通和貿易。商標賦予所有人的權利不得用來禁止在該商品上使用該商標。假設商標所有權人擁有一個德國商標，他不能禁止從他之前銷售過其商品的其它成員國“平行進口”（即進口到德國市場）。但專有權賦予商標所有權人，在未經其許可的情況下，禁止進口在歐盟以外的市場生產或投放過的帶有其商標的產品到歐盟市場。



那么要對抗商品的進一步商業流通，尤其是商品狀況在投放市場后遭到改變或損壞時，可以適用的法律依據是《第89/104號指令》第7條的第2款。類似平行進口人在某成員國購買藥品，并在重新包裝或重貼標簽后，到另一成員國進行買賣這樣的案子中，商品所有人大多都是依據《第89/104號指令》第7條的第2款。為了在說明書中增加進口商品的成員國所使用的語言，或者符合該成員國的法律要求，重新包裝是必要的。在先前一個較為重要的的案例（Judgment of 11 July 1996,Joined Cases C-427/93,C-429/93 and C-436/93,Bristol-Myers）中，歐洲法院指出，涉及平行進口人重新包裝或者重貼標簽的藥品案子，在同時滿足以下五個條件時，才不構成商標侵權：

一，重新包裝商品須是在進口國進行產品銷售的需要；

二，重新包裝不能影響包裝內產品原本品質；

三，生產者和再包裝者被清楚地標示于新包裝上；

四，重新包裝產品的外觀不會損害商標及其所有人的聲譽；

五，進口人在重新包裝的產品上市銷售前，通知商標所有人，并應其需要，提供再包裝產品的樣品。



在WELLCOME一案中，Wellcome公司是用于藥品的奧地利商標ZOVIRAX的所有人。



Paranova公司從希臘進口了ZOVIRAX的商品到奧地利，并對產品進行了重新包裝。他重新包裝的原因是，出口國（希臘）和進口國（奧地利）對每盒藥品可裝藥片數量的法律規定不同。奧地利最高法院向歐洲法院請示了一系列問題，包括平行進口人只須證明在一般情況下，重新包裝的必要性，還是特定的重新包裝，為投入進口國（奧地利）市場的必要性。



歐洲法院回答認為，不管商品具體外觀如何，不管是否可以對原包裝多一些小改動，平行進口人只需證明在一般情況下重新包裝的必要性。但是，如果新包裝因為有缺陷、質量問題，或是邋遢，而損害商品聲譽的，商標所有人可以禁止其進口到奧地利。歐洲法院還說為了使平行進口人得以行使其通知責任，商標所有人應提供相關信息，可以包括有關出口國的信息。（本文作者：孫姝）